燒東宮與恨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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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東宮與恨背叛
什麽意思？
葉蓁蓁回到賞菊宴上整個背都濕透了, 身子嚇的還在不自覺抖動，是她太過輕敵了。
二皇子是個可怕的對手，他在洞悉了對方後不顯山露水, 等著獵物主動送上門。不論是耐心還是狠辣，都要比大皇子高出許多。
耐心是葉蓁蓁最或缺的, 在和裴望之的較量中她也因急躁處於下風。若不是他早就動了心，這局她會輸。
“蓁蓁, 你怎麽了？”虞老太太見外孫女心不在焉的, 擔心她。
“沒什麽, 方才不小心碰到了二皇子，有點害怕。”
“二皇子？你放心, 他不會對你發難的。”虞老太太聽見是二皇子，反倒安慰起葉蓁蓁。
看來, 虞家和二皇子是真有牽扯，葉蓁蓁不由得更煩躁。好好做人不好嗎？幹嘛都非得卷進皇家之事？
這下好了, 保誰好呢？老祖宗啊, 二皇子現在知道我和裴望之一條心, 怕是不會放過我。
“天哪！怎麽著火了？”葉蓁蓁和虞老太太剛出宮門便聽見轎子外有騷動, 忙下轎探問。
她們旁邊的轎子也都停了，來赴宴的夫人小姐們都出來了。皇城有一處黑煙彌漫，底下火舌肆意吞噬一切, 燃起熊熊大火。
“好似是東宮！”有一女眷慌亂中喊道。
“快, 趕緊上轎回府！”人群中有老夫人頭腦清醒, 要真是東宮大火就不是看熱鬧的時候，趕緊回府閉門不出才好, 免的生亂。
眾人聽了也都醒悟過來，紛紛加快腳程回府。
半夜, 大皇子被帶去中書門下受審，葉蓁蓁找到焦頭爛額的裴望之問道：“大皇子不是在別苑養病嗎？為何突然出現在東宮，還放了火？”
這就是二皇子說的晚了一步？他們查到了幕後之人，但依舊出事了。
裴望之疲憊地搖頭道：“可能又受了刺激，火放的整個京城都快傳遍了，這回沒那麽容易善了。”
大皇子對父皇沒叫自己去赴宴一事耿耿於懷，他覺得即便自己病了也該來傳喚一聲，而不是讓他在別苑自身自滅。
更要命的是二皇子刺激他，在別苑養病的人回到了東宮，莫名的放了把火。說到底，是大皇子沒有穩住。
“我們敗就敗在不清楚對方的底牌，還有大皇子動不動受刺激。必須得查出東宮噬心草的痕跡，否則我們很被動。”
葉蓁蓁猜測這把大皇子是保不住了，他們手上若無制衡二皇子的把柄會被一鍋端。
“好，你喬裝一下立馬去東宮，帶上識藥的老伯。我得回裴府一趟，和裴源商量救人的事。”等天一亮上朝了就來不及了。
他們已經慢了一步，不能步步都慢。趁著還在救火，東宮現下混亂，正是最容易混進去的時候。
葉蓁蓁和老伯拎著水桶裝模做樣滅了幾簇小火後，偷偷溜到王妃處。
“王妃，是我，府上找到噬心草了嗎？”沒時間寒暄，葉蓁蓁直接問了最要緊的。
“人查到了，但嘴緊的很。”
“從何處發現的？”
“書房的香爐。”
“那王妃何不現在進宮去找皇後陳情？有了香爐裏的證據，聖上定會網開一面，畢竟這是陷害，並非出自本意。”
王妃摒退眾人，對葉蓁蓁道：“妹妹有所不知，這香料是三弟給的。若將此物呈上，又得多牽連一人。
不單是書房的香料，還有飯菜裏的噬心草，兩種相加才易致狂。現在只能等撬開那人的口，才好捅到聖上面前啊。”
“趙遮？可已經來不及了。不如把人也一並交了，一起審吧。”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審吶？等這邊審完，大皇子怕是已經在流放路上了。老伯說的沒錯，大王妃著實心寬。
“萬一那人咬死三弟呢？王爺就是怕這個，才沒有聲張只身去了別苑。”
“會有人相信趙遮有這心思？王爺在別苑為何忽現京城？”
“哎呀，還不是王爺想不開，非要計較這點重陽的恩寵。明知二皇子派人來刺激他的，他的賞最少，加之聖上近來對夫君不滿。
他說‘你既那麽想要這個位置，我成全你。此後用不著害我，該輪到你疑神疑鬼，夜不能寐了。’”
葉蓁蓁對大皇子無奈又惋惜，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解決。“有什麽辦法可以把趙遮摘出來呢？”
“其實噬心草過量會發狂，但適量還是很有益處的，可以使人興奮，所以也能助興。”老伯插嘴道。
葉蓁蓁一點就通，“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即便供出趙遮，也可用這個理由遮掩。再加上他沒啥野心，更不可能害親生哥哥。”
用一個私德的小問題掩蓋害人的大問題，對待趙遮的風流聖上頂多斥責幾句，禁足了事。
“此法好啊，我怎麽沒想到？我立即進宮！”
“好，王妃記著，越可憐越百口莫辯越好，還要欲言又止。但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呈上，搶在百官上朝前頭。”
又轉頭對老伯說：“撬不開嘴的人就交給老伯了，你懂稀奇古怪的草想必多的是法子讓人開口，但別弄死，我還有用。”
噬心草從趙遮處來，葉蓁蓁將線索全部串聯了一遍，猜測蘇幕可能是二皇子的人，才有機會做手腳，所以她還得跑一趟韓王府。
路上她冷汗直冒，二皇子忒嚇人，安排那麽多人潛伏在他們身邊，甚至盯上了對皇位毫無想法的趙遮，一個都沒有放過。
這樣的腦子，若不是太過陰狠，她都想站在t他那邊。
葉蓁蓁將噬心草以及救大皇子的辦法通通和趙遮說了一遍，趙遮面如菜色，一時難以接受。“你的意思是，我害了大哥？”
“不是，不知者不罪，你先前並不知曉香料有問題啊。只需按我教你的去說，不單能保住大皇子的命也能保你無虞。”
她教趙遮如何辯白，但他沈浸在背叛的憤怒裏，壓根兒沒在意。“我身邊有細作對嗎？有二哥的人？他為何要這樣做？我又不和他爭。”
急的葉蓁蓁按住他的雙肩猛搖，想讓他清醒些。“趙遮，你聽我說，已經沒時間了。
我知道你很憤怒，很難過。但大局為重，有什麽事之後再說。”
趙遮煩躁地甩開葉蓁蓁，大吼道：“我曉得如何應對，別把我當傻子，你們都把我當傻子，我只是懶得和他們爭罷了！”
葉蓁蓁差點踉蹌的摔在地上。“對不住。”趙遮道歉。
“那個細作是蘇幕嗎？”他問的很平靜，但葉蓁蓁沒有回答。他和蘇幕之間的事該由他們自己解決，話帶到她該離開了。
趙遮推開蘇幕的房門，她正在床上睡的香甜。傾國傾城的一張臉褪去了白日的清冷，顯得恬淡祥和。
若是平時他定會愛憐地親親她，但今日他只感到絕望。自問沒有任何對不住她的地方，一直在努力的對她好。
他承認起初愛的是她的臉和身子，但自遇見她，府裏再沒添過人。蘇幕身份低連妾室的名頭都給不了，但他想著只要不娶王妃，等她有了孩子慢慢擡身份來得及。
沒想到孩子沒等到，先等到了她是細作的消息。
他不是傻子，只是覺得自己沒有被針對的必要，所以從未懷疑過身邊人。可如今前後一想，早在越州蘇幕就在利用他。
床頭一直有人盯著，異樣的感覺讓蘇幕從睡夢中醒來，見是趙遮眼睛迷蒙著蹭進他的懷裏。
多熟悉的動作，都快讓他誤以為蘇幕是依戀他的，可一切都是假的。
“大哥書房的香爐裏發現了噬心草，那香是我送的。”他的嗓音不覆往日的溫柔，冰冷平靜，是她從未見過的趙遮。
她楞了許久，推開他緩緩起身，咬著下唇沈默不語。
“是你嗎？我只問這一次，我不想再聽到謊言。若你繼續不答，我自己去查，在查之前我想親口聽你說。”
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了嗎？蘇幕淡淡地笑了，走下床榻跪在地上對著趙遮莊重地磕了個頭，“是我。”
“為何如此？”趙遮壓抑著噴湧而出的怒氣，手攥的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蘇幕痛苦地閉眼，微啟雙唇：“受制於人，別無他法，聽從發落。”
趙遮憤怒地站起來，來回踱步，“好一個受制於人，別無他法，聽從發落啊！蘇幕你到底把我當什麽？”
他握住她的細頸，逐漸用力。手下皮膚細膩光滑，帶著初醒的溫潤，他曾一遍遍流連忘返，但現在只想掐死她，讓她感知他的痛。
蘇幕臉漲的通紅，淚眼不受控地落了下來，滴在趙遮的手腕上熱的發燙。
“對不起，非我本意。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姐姐的心上人，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趙遮被她的熱淚一沁，心不由自主地縮了下，燙的生疼。手一松，他暗罵自己：都這時候了，還在憐香惜玉，還舍不得殺她。
又道：“你沒有辦法，就來害我，謀害東宮的罪名我有十顆頭也不夠砍。”
“他們定會保你。”誰不知道趙遮最受寵？
“所以你們算準了用我來對付大哥是嗎？好狠的心，若是他們保不了我呢？”
“那你供出我，我來替你死，我本就該死。”為他死她心甘情願。
趙遮笑的癲狂，盯著她道：“你寧可死也要背叛我？好得很。”
“我之前一直不願入府，不願與你有過多牽扯，就是擔心有這麽一天。”她從不想背叛，但她沒有選擇。
“是我蠢，在身邊養了一頭狼。讓你一次次利用我，果然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
我向來憐惜你，哪怕是殘破的身子我也從未看輕你半分，而是愈發想對你好。可你呢？
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就來看看別的男人都是怎樣對待妓子的吧？”
趙遮瘋了，氣瘋了。他現在只想狠狠地折騰她，再把她將破布般扔出府。
他抽走腰帶捆上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用力地拽開束縛著的衣物，覆身啃咬。
深秋的地又冷又硬，她躺在地毯上依舊不適，蘇幕已有許久沒被如此粗暴的對待。
疼，太疼了，手肘手腕乃至背脊，沒有一處不撞的生疼。但她卻不想反抗，也不想求饒。
……
“好痛……”蘇幕還是開口了，她覺得再不開口怕是等不到聖上治她的罪就得死在地上。
趙遮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的痛苦，無情地說：“你應得的。”
“王爺，宮裏來人了，喚王爺即刻進宮。”門外有人傳話，蘇幕緊張一縮，激的趙遮盡數揮灑。
她很不想趙遮進宮，這是她能見到他最後的一點點時間了。但趙遮已經起身擦拭好，換了一套新衣略過她走了。
蘇幕想拉住他卻只滑過了衣角，她盯著房梁等著死亡的來臨。死了也好，她的夢結束了，活著也無非繼續過從前的日子。
可人嘗過了溫暖，還會想回到寒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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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回到賞菊宴上整個背都濕透了, 身子嚇的還在不自覺抖動，是她太過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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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是葉蓁蓁最或缺的, 在和裴望之的較量中她也因急躁處於下風。若不是他早就動了心，這局她會輸。
“蓁蓁, 你怎麽了？”虞老太太見外孫女心不在焉的, 擔心她。
“沒什麽, 方才不小心碰到了二皇子，有點害怕。”
“二皇子？你放心, 他不會對你發難的。”虞老太太聽見是二皇子，反倒安慰起葉蓁蓁。
看來, 虞家和二皇子是真有牽扯，葉蓁蓁不由得更煩躁。好好做人不好嗎？幹嘛都非得卷進皇家之事？
這下好了, 保誰好呢？老祖宗啊, 二皇子現在知道我和裴望之一條心, 怕是不會放過我。
“天哪！怎麽著火了？”葉蓁蓁和虞老太太剛出宮門便聽見轎子外有騷動, 忙下轎探問。
她們旁邊的轎子也都停了，來赴宴的夫人小姐們都出來了。皇城有一處黑煙彌漫，底下火舌肆意吞噬一切, 燃起熊熊大火。
“好似是東宮！”有一女眷慌亂中喊道。
“快, 趕緊上轎回府！”人群中有老夫人頭腦清醒, 要真是東宮大火就不是看熱鬧的時候，趕緊回府閉門不出才好, 免的生亂。
眾人聽了也都醒悟過來，紛紛加快腳程回府。
半夜, 大皇子被帶去中書門下受審，葉蓁蓁找到焦頭爛額的裴望之問道：“大皇子不是在別苑養病嗎？為何突然出現在東宮，還放了火？”
這就是二皇子說的晚了一步？他們查到了幕後之人，但依舊出事了。
裴望之疲憊地搖頭道：“可能又受了刺激，火放的整個京城都快傳遍了，這回沒那麽容易善了。”
大皇子對父皇沒叫自己去赴宴一事耿耿於懷，他覺得即便自己病了也該來傳喚一聲，而不是讓他在別苑自身自滅。
更要命的是二皇子刺激他，在別苑養病的人回到了東宮，莫名的放了把火。說到底，是大皇子沒有穩住。
“我們敗就敗在不清楚對方的底牌，還有大皇子動不動受刺激。必須得查出東宮噬心草的痕跡，否則我們很被動。”
葉蓁蓁猜測這把大皇子是保不住了，他們手上若無制衡二皇子的把柄會被一鍋端。
“好，你喬裝一下立馬去東宮，帶上識藥的老伯。我得回裴府一趟，和裴源商量救人的事。”等天一亮上朝了就來不及了。
他們已經慢了一步，不能步步都慢。趁著還在救火，東宮現下混亂，正是最容易混進去的時候。
葉蓁蓁和老伯拎著水桶裝模做樣滅了幾簇小火後，偷偷溜到王妃處。
“王妃，是我，府上找到噬心草了嗎？”沒時間寒暄，葉蓁蓁直接問了最要緊的。
“人查到了，但嘴緊的很。”
“從何處發現的？”
“書房的香爐。”
“那王妃何不現在進宮去找皇後陳情？有了香爐裏的證據，聖上定會網開一面，畢竟這是陷害，並非出自本意。”
王妃摒退眾人，對葉蓁蓁道：“妹妹有所不知，這香料是三弟給的。若將此物呈上，又得多牽連一人。
不單是書房的香料，還有飯菜裏的噬心草，兩種相加才易致狂。現在只能等撬開那人的口，才好捅到聖上面前啊。”
“趙遮？可已經來不及了。不如把人也一並交了，一起審吧。”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審吶？等這邊審完，大皇子怕是已經在流放路上了。老伯說的沒錯，大王妃著實心寬。
“萬一那人咬死三弟呢？王爺就是怕這個，才沒有聲張只身去了別苑。”
“會有人相信趙遮有這心思？王爺在別苑為何忽現京城？”
“哎呀，還不是王爺想不開，非要計較這點重陽的恩寵。明知二皇子派人來刺激他的，他的賞最少，加之聖上近來對夫君不滿。
他說‘你既那麽想要這個位置，我成全你。此後用不著害我，該輪到你疑神疑鬼，夜不能寐了。’”
葉蓁蓁對大皇子無奈又惋惜，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解決。“有什麽辦法可以把趙遮摘出來呢？”
“其實噬心草過量會發狂，但適量還是很有益處的，可以使人興奮，所以也能助興。”老伯插嘴道。
葉蓁蓁一點就通，“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即便供出趙遮，也可用這個理由遮掩。再加上他沒啥野心，更不可能害親生哥哥。”
用一個私德的小問題掩蓋害人的大問題，對待趙遮的風流聖上頂多斥責幾句，禁足了事。
“此法好啊，我怎麽沒想到？我立即進宮！”
“好，王妃記著，越可憐越百口莫辯越好，還要欲言又止。但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呈上，搶在百官上朝前頭。”
又轉頭對老伯說：“撬不開嘴的人就交給老伯了，你懂稀奇古怪的草想必多的是法子讓人開口，但別弄死，我還有用。”
噬心草從趙遮處來，葉蓁蓁將線索全部串聯了一遍，猜測蘇幕可能是二皇子的人，才有機會做手腳，所以她還得跑一趟韓王府。
路上她冷汗直冒，二皇子忒嚇人，安排那麽多人潛伏在他們身邊，甚至盯上了對皇位毫無想法的趙遮，一個都沒有放過。
這樣的腦子，若不是太過陰狠，她都想站在t他那邊。
葉蓁蓁將噬心草以及救大皇子的辦法通通和趙遮說了一遍，趙遮面如菜色，一時難以接受。“你的意思是，我害了大哥？”
“不是，不知者不罪，你先前並不知曉香料有問題啊。只需按我教你的去說，不單能保住大皇子的命也能保你無虞。”
她教趙遮如何辯白，但他沈浸在背叛的憤怒裏，壓根兒沒在意。“我身邊有細作對嗎？有二哥的人？他為何要這樣做？我又不和他爭。”
急的葉蓁蓁按住他的雙肩猛搖，想讓他清醒些。“趙遮，你聽我說，已經沒時間了。
我知道你很憤怒，很難過。但大局為重，有什麽事之後再說。”
趙遮煩躁地甩開葉蓁蓁，大吼道：“我曉得如何應對，別把我當傻子，你們都把我當傻子，我只是懶得和他們爭罷了！”
葉蓁蓁差點踉蹌的摔在地上。“對不住。”趙遮道歉。
“那個細作是蘇幕嗎？”他問的很平靜，但葉蓁蓁沒有回答。他和蘇幕之間的事該由他們自己解決，話帶到她該離開了。
趙遮推開蘇幕的房門，她正在床上睡的香甜。傾國傾城的一張臉褪去了白日的清冷，顯得恬淡祥和。
若是平時他定會愛憐地親親她，但今日他只感到絕望。自問沒有任何對不住她的地方，一直在努力的對她好。
他承認起初愛的是她的臉和身子，但自遇見她，府裏再沒添過人。蘇幕身份低連妾室的名頭都給不了，但他想著只要不娶王妃，等她有了孩子慢慢擡身份來得及。
沒想到孩子沒等到，先等到了她是細作的消息。
他不是傻子，只是覺得自己沒有被針對的必要，所以從未懷疑過身邊人。可如今前後一想，早在越州蘇幕就在利用他。
床頭一直有人盯著，異樣的感覺讓蘇幕從睡夢中醒來，見是趙遮眼睛迷蒙著蹭進他的懷裏。
多熟悉的動作，都快讓他誤以為蘇幕是依戀他的，可一切都是假的。
“大哥書房的香爐裏發現了噬心草，那香是我送的。”他的嗓音不覆往日的溫柔，冰冷平靜，是她從未見過的趙遮。
她楞了許久，推開他緩緩起身，咬著下唇沈默不語。
“是你嗎？我只問這一次，我不想再聽到謊言。若你繼續不答，我自己去查，在查之前我想親口聽你說。”
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了嗎？蘇幕淡淡地笑了，走下床榻跪在地上對著趙遮莊重地磕了個頭，“是我。”
“為何如此？”趙遮壓抑著噴湧而出的怒氣，手攥的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蘇幕痛苦地閉眼，微啟雙唇：“受制於人，別無他法，聽從發落。”
趙遮憤怒地站起來，來回踱步，“好一個受制於人，別無他法，聽從發落啊！蘇幕你到底把我當什麽？”
他握住她的細頸，逐漸用力。手下皮膚細膩光滑，帶著初醒的溫潤，他曾一遍遍流連忘返，但現在只想掐死她，讓她感知他的痛。
蘇幕臉漲的通紅，淚眼不受控地落了下來，滴在趙遮的手腕上熱的發燙。
“對不起，非我本意。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姐姐的心上人，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趙遮被她的熱淚一沁，心不由自主地縮了下，燙的生疼。手一松，他暗罵自己：都這時候了，還在憐香惜玉，還舍不得殺她。
又道：“你沒有辦法，就來害我，謀害東宮的罪名我有十顆頭也不夠砍。”
“他們定會保你。”誰不知道趙遮最受寵？
“所以你們算準了用我來對付大哥是嗎？好狠的心，若是他們保不了我呢？”
“那你供出我，我來替你死，我本就該死。”為他死她心甘情願。
趙遮笑的癲狂，盯著她道：“你寧可死也要背叛我？好得很。”
“我之前一直不願入府，不願與你有過多牽扯，就是擔心有這麽一天。”她從不想背叛，但她沒有選擇。
“是我蠢，在身邊養了一頭狼。讓你一次次利用我，果然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
我向來憐惜你，哪怕是殘破的身子我也從未看輕你半分，而是愈發想對你好。可你呢？
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就來看看別的男人都是怎樣對待妓子的吧？”
趙遮瘋了，氣瘋了。他現在只想狠狠地折騰她，再把她將破布般扔出府。
他抽走腰帶捆上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用力地拽開束縛著的衣物，覆身啃咬。
深秋的地又冷又硬，她躺在地毯上依舊不適，蘇幕已有許久沒被如此粗暴的對待。
疼，太疼了，手肘手腕乃至背脊，沒有一處不撞的生疼。但她卻不想反抗，也不想求饒。
……
“好痛……”蘇幕還是開口了，她覺得再不開口怕是等不到聖上治她的罪就得死在地上。
趙遮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的痛苦，無情地說：“你應得的。”
“王爺，宮裏來人了，喚王爺即刻進宮。”門外有人傳話，蘇幕緊張一縮，激的趙遮盡數揮灑。
她很不想趙遮進宮，這是她能見到他最後的一點點時間了。但趙遮已經起身擦拭好，換了一套新衣略過她走了。
蘇幕想拉住他卻只滑過了衣角，她盯著房梁等著死亡的來臨。死了也好，她的夢結束了，活著也無非繼續過從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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